阿枝_猫狗双全

你燃起黑夜曙光,你越过穹顶凝望
别哥剑指剑圣,邱队必封斗神
星云遥梦之始,奇谈怪想之国
小黑,比丢,皮卡丘~
断头安利日月同错都给我去看
克洛丝就是我老婆!

【镇魂】如我所见(下)

*CP:不上床分什么攻受

*上次搞了剧设书梗醉酒离魂,这次来玩书设剧梗长生晷治眼睛!

*所以得给轮回晷和面面加点私设,以及花妖族的千华蜜线索推后

前一天夜里,沈巍才刚刚穿过黄泉加持过大封封印,如今不过短短一日不到,竟然再次重返。

无光无声,五感不应的虚无之地,鬼面摘掉了他标志性的面具,漫步着轻哼一曲小调,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着一个日晷。

沈巍不需要用上眼睛,幽冥圣物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鬼面根本就没打算掩饰。

沈巍一时搞不清他在打什么算盘。

轮回晷是鬼面捷足先登抢去的,若非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排在前面,他敢在沈巍面前大模大样地亮出轮回晷,沈巍肯定毫不客气地抢给他看,但此时,他只能站在原地,沉声道:“我来了。”

“哥哥是聪明人。”鬼面停下哼唱,轻笑道:“既然哥哥明白我的意思,那就是做好了向我妥协的准备了?”

沈巍目光穿透虚空,如有实质地压迫在鬼面身上:“你对他的眼睛做了什么?”

“其实没什么,要治也容易。”鬼面漫不经心地问,“那么哥哥决定站在我这边了么?你,和我,还有千千万万被女娲镇压了数千年的鬼族——我们一起,杀到地上去,把人间变成我们的牧场,让那些卑贱的人类都向我们俯首,好不好?”

沈巍冷笑一声:“你不是知道答案的吗?”

“啊,真遗憾,我以为哥哥至少会为了令主虚与委蛇一下呢。”鬼面声音里透出明显的戏谑,“那么我也不为难哥哥了,我知道哥哥对令主一向舍得,这个就当做弟弟的一点小小心意了。”

轮回晷的气息渐渐靠近,沈巍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轮回晷搅乱阴阳,可用于借寿,对云澜的眼睛有何用处?”

“哥哥贵为斩魂使,那时又跟随昆仑君左右,怎么对四圣功用的了解还不及我这个被镇地下之人?”鬼面拨弄着轮回晷在掌心转了半个圈,“三生石上转三遍,不求同生求同死……这可是四圣之一,怎么会只有借寿这一种功效?”

沈巍心中一动:“三生石……搅乱阴阳……阴阳?”

鬼面轻轻拍掌:“猜的不错。”

沈巍微微皱眉。

如果轮回晷真能逆转阴阳,那么按照三生石阴阳往复循环,生生不息的特性,该有人用“阳气”以轮回晷为媒介来冲散造成赵云澜眼伤的“阴气”,可是源于鬼王的阴气,又岂是普通阳气冲得散的?而沈巍自己同为自污秽之地生出的鬼王,只有一身的阴气死气,又哪来的阳气可用?

“哥哥,你还没想到吗?”鬼面含笑的声音再次响起,“令主的眼睛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要医治也不止这一种方法,兄弟把圣物拱手奉上,为的可是解决你心里一直以来最大的隐忧啊。”

沈巍全身一震——鬼面的话戳中了他的死穴。

鬼王身带不祥,在赵云澜身边日久,死气必将侵蚀他的身体,若能以轮回晷为媒介成阵,说不定真能稳住阴阳平衡,护着赵云澜不被死气侵扰。

他盯住鬼面伸手递来的轮回晷,终于忍不住缓缓抬起手来,像一头明知前方可能是陷阱,却禁不住饵食诱惑的稚拙野兽,被饥肠辘辘的渴望拖拽驱赶着走向未知的危险。

沈巍的手指堪堪接触到轮回晷,身后异变突起,似有一物挟着劲风倏然而至,势若雷霆。

沈巍不及接住轮回晷,反手拔刀,在身侧与来袭之物相撞,将其荡开数尺之外。

刀锋所触软而韧,沈巍握刀的手一僵,听着空中鞭梢划过空气的锐响睁大了眼睛。

那是赵云澜的镇魂鞭——它一开始就不是冲着沈巍,而是冲着鬼面托着轮回晷的手去的!

鬼面早已趁着沈巍接下一击的空档急退隐入黑暗,沈巍顾不得他,转身大步迎上赵云澜,一把扯住他的衣襟:“你怎么能到这来?!”

“我不来?我再不来,媳妇儿没了都不知道!”赵云澜的火气比他还大,镇魂鞭却一振一抖,卷回了自己胳膊上——他就是快气疯了,也顾忌着自己眼下两眼一抹黑,怕误伤了沈巍。

沈巍攥紧了赵云澜的前襟,把衣服都扯变了形,他声音紧绷,但赵云澜硬是从里面听出了一点惊慌:“……你听到了多少?”

“我就是什么都没听到,也知道鬼面不可能对你对我安着什么好心!”赵云澜毫不示弱,坚决要把脑子抽风的斩魂使给骂醒,“沈老师,沈教授,我的大人!能不能不要我才觉着你聪明,你回头就犯傻给我看?!轮回晷是上古时候的圣物,你一知半解的就敢往自己身上用?!你跟你那个傻学生有什么分别?!”

沈巍不说话了。

赵云澜吐出一口长气,将镇魂鞭重新化为符咒收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巍一惊,回过神来,忙挽着胳膊把他拽起来:“你肉体凡胎,不能在这种地方久留,快跟我回去。”

“错了,是你跟我回去。”赵云澜沉着一张脸,低声道,“沈巍,我问你。”

沈巍顿了一下:“……你问。”

“你是不是为了我这双眼睛,可以命都不要?”

沈巍没回答,只是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

赵云澜双眉之间的天眼在黄泉下的无光之地看东西反而比在人间更清楚,他看见沈巍心口处荡漾出一圈温柔的暖红色涟漪,那浅浅的柔光映得他整个漆黑的身影仿佛都暖了起来。

他记起昨天在家里,他问到沈巍会不会骗他时,那团慢慢黯淡下去的光。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赵云澜,你真不是个东西。

他往前蹭了半步,摸摸索索地抱住了那团浑身流淌着温暖颜色的影子,放软了语气:“轮回晷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沈巍没立刻答应:“云澜……”

“我眼睛的问题已经有办法了,大庆说花妖族有一种花蜜能治,至于……”赵云澜絮絮地哄他,“我不知道你的隐忧是什么,但一定会有别的办法,鬼面不会真心帮你的……你听话,我们以后一起慢慢想办法,好不好?”

“……好。”沈巍拉着他往外走,“先出去再说。”

赵云澜紧紧盯着他,确定他身上的光晕仍然温柔地荡漾着,没有暗下去,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以致于从昆仑山回来以后的某天夜里,赵云澜看着那把沾着沈巍心头精血的刀,头一次恨不得自己这辈子都看不见算了。

沈巍说过,为知己死是成全自己。

原来为赵云澜受伤,为赵云澜死,对沈巍而言从来都是幸事,从来只有值得。

沈巍从未对他说过。

但人心有言,如他所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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